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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爹爹有點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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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雪一咬牙一閉眼腳下裝著一滑的樣子直接向下倒去,而她也是倒黴,本來如果被司徒靜秀撞倒直接摔在地上也沒什麽,偏偏她選擇倒的地方是個石凳。

啪……

她的額角撞在了那石凳上痛得眼淚滑一聲掉了出來,支撐著起來用手一摸,竟然還流血了。

整個人一時怔在那裏,心裏想的是:自己原來還有這樣敬業的時候,是不是回去以後可以選擇做一個職業演員了,這種事都不用替身的。

“雪兒,雪兒……你怎麽樣,讓爹爹瞧一下。”司徒欣心疼得厲害,眼見著那鮮血從那張雪白的小臉流下來,而她倔強的不哭出聲只是無聲的掉淚。自己沖上來想查看傷口,可是又怕她的過敏癥發作,一時間竟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剛好看到另外兩個惹事的女兒被嚇傻的樣子,不由得道:“來人啊,給我掌嘴。一直都讓你們友好相處卻給我沒事找事,真是疏於管教了。”

他吩咐過那些丫頭婆子就將相擁的兩姐妹拉開了,然後有人拉著有人動手,只聽那啪啪打耳光的聲音不絕於耳。

不一會兒大夫也來了,是個男大夫。他這邊剛要碰就聽司徒欣道:“她的臉是你能碰的嗎?”

大夫嚇了一跳,只好指揮讓一邊的丫頭們幫著谷雪處理好了傷口。並道:“只是皮外傷不是十分嚴重,這段時間莫要沾水,莫要隨意的用口摸。”

等大夫走後谷雪被拉著坐到石凳上,這中間那兩個姑娘仍然被大力的扇耳光中。

她們先是不服,後來卻只是討饒了。

谷雪覺得這打也打夠了,兩個挺好看的姑娘都快給打成豬頭了。而且這頭是自己摔的還真不關她們的事兒,再者也要給司徒欣留個好印象不是嗎?就拉了下他道:“爹爹算了,女兒也沒什麽事就不要打了。”

司徒欣只覺得這個女兒真是太懂事了,便揮手道:“停了吧,你們說來這裏做什麽的。”

谷雪根本不給她們講話的機會就道:“我看她們臉上生疼的一定講不出話來,不如讓丫頭們帶著講吧!”

谷雪身邊的丫頭有一個機靈的,聽到她這樣講後就道:“老爺是這樣的,我們與小姐出來透透氣,正在這時二小姐和三小姐就闖進來了。二小姐一進來就一耳光打向小姐,說……”她瞄了一眼司徒靜美見她惡狠狠的瞧著自己不由得想到了前一段時間,因為自己同鄉得罪了她被活活打死的事兒來。

“說了什麽?”司徒欣一邊”拍著谷雪的肩膀安慰她一邊道。

那小丫頭道:“二小姐說小姐是狐媚子的女兒,還說她……她勾引您……”說完卟嗵一聲跪下了道:“我講的都是事實,絕對沒有半句謊言。”

“什麽?”司徒欣怒發沖冠的站了起來,他在地上轉了幾圈眼睛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這一句話就犯了他兩個忌諱,這第一是她講谷如月是狐媚子,第二是編排亂/倫之說。昨夜不過是喝了酒,酒後做了什麽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聽下人講他拉了雪兒的手。

本來就覺得自己行為有些過了,如今被說到了痛處這心裏豈能不怒?就算對方是自己的女兒他也覺得太汙穢了,小小年紀竟然能想到那處去。不由得指著司徒靜美半晌顫抖著講不出話來。

司徒靜美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忙忍著嘴痛哭道:“女兒,女兒也是關心爹爹,又聽了姨娘們的話所以……所以……”

“所以才無中生有的講出這種話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來編排自己的父親,好啊,真是好啊!我看這府中你也呆夠了,正巧秦大人那邊已經求了幾次了,你就準備一下嫁過去算了。”司徒欣哼了一聲道。

秦大人已經年近四十,家中小妾夫人無數,司徒靜美一聽就癱在了地上連哭泣都給忘記了。

司徒欣看著煩就甩袖道:“來人將她叉下去。”

有人過來將已經癡呆的司徒靜美給叉走了,司徒欣又看著司徒靜秀看得她抖成一團。

“你現在乖乖的將是哪個姨娘講的說出來。”

司徒靜秀哪敢講半個不字,一邊哭一邊將自己的娘親與司徒靜美的娘親還有三姨娘供了出來。

司徒欣冷聲道:“果然什麽樣的娘親就有什麽樣的女兒,來人,去三位姨娘處一人罰二十板子,閉門三月不得出來。”

谷雪瞪著眼在旁著看著這一切,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真正正來到了書中的古代世界。這個世界無論是多麽弱小的男人也可以壓著女人一輩子,而女人永遠是擡不起頭來的。

谷如月在這個世界時算個異數,所以才會得來那麽多男人的心。但是,面對自己的女兒與妻子,這個男人是不是做的有點狠?

谷雪捏了捏自己的手,雖覺寒心但想著自己是自身難保還是少摻和為好。以後更要小心行事,她這個人即怕沒命又怕疼的。等有機會一定要走,這裏真的不適合自己。說起走,谷如月好象就用什麽辦法才穿回去的,是什麽辦法了呢?正想到這裏就聽司徒欣在她耳邊道:“雪兒,雪兒?是不是摔壞了腦子,怎麽叫了這麽半天都不應聲。”

“爹爹不要擔心我沒事,就是……”走神兒了。

司徒欣卻以為她是怕了,便安慰道:“萬事有爹爹不要害怕,來人扶著雪兒小姐回去休息。”他還要去處理那三個夫人,這次一定要讓她們老實一些。雪兒好不容易被她娘送回來,自己如果保護不好她還有什麽資格做人家的父親。

谷雪被扶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經過這些事情後她有點兒脫力,直接倒在床上無力的問剛剛那個講出實話的小丫頭道:“你叫什麽?”

那丫頭低頭回道:“奴婢若兒。”

“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就不怕二小姐報覆嗎?”谷雪覺得當時這個小丫頭是害怕的,否則也不會邊抖邊講出那些話來了。

若兒卟嗵一聲給谷雪跪下了,泣道:“雪兒小姐不瞞您講,奴婢確實怕的厲害。但是您剛來不知道,那個二小姐向來狠辣,我的同鄉就因為一件小事惹怒了她竟然被活活打死了。死後直接扔去了亂葬崗,最後家裏人都沒將屍體找到收回。”她低聲的控訴著,眼淚不停的向下掉。

☆、爹爹有飛賊

人吃人的世界啊,沒想到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那麽狠說打死人就打死人。她嘆了口氣,自己怎麽就跑到這樣的世界中了呢?自怨自艾了一會兒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

等人都走了谷雪就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哪還有剛剛大小姐的派頭兒。邊滾還邊道:“老天爺打個雷送我回去吧,我要回去找媽媽,我不要在這裏……”

“媽媽是娘的意思嗎?”一個過於陰柔但卻冰冷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而且很明顯是個男人的聲音。

在這個世界中外男是不準隨便進入姑娘家的閨房的,尤其這司徒府中根本沒有外男。谷雪猛的坐起,只一眼便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沒白活。

窗下的椅子不知何時慵懶的坐著一位男子,他背對著屋外的陽光使整個身體象渡了層金邊似的。紫紅色的寬大衣著十分艷麗,再配上他碩長的身形即使是坐在那裏也顯不出半點臃腫來。

最最吸引人的是這男子的五官,臉孔很小,五官非常的精致。真真正正的狐貍似的桃花眼,即使是不笑的時候也帶著笑意,只不過太過嫵媚了,看起來就象隨時準備將別人的魂魄勾進去似的。

不光是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翼他的唇都有著這一特點,只要你是個人只要你的審美觀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那麽都有可能被他勾走。五官本已經無可挑剔了,他竟然還在自己的臉頰描上一朵淡紅色的四葉花瓣,讓整個人更加艷麗起來。尤其當他挑唇微笑,就如同春歸大地,萬物生輝,陽光普照一樣的強大,那花兒也似盛開了似的。

現在這個男人正對著她笑,所以谷雪沒來由的心跳加速整個人失了會神,直到他笑容漸隱她才找到了一點神智。

不對啊,一個男人坐在自己的房間對自己笑,她是不是應該叫人。可是一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講不出話來,大腦在這一時間內終於恢覆了全部的機能,想著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點啞穴吧,可是他是何時出手的為什麽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難道,自己的魂兒剛被他勾去了,好可怕,好美,好華麗……

谷雪吸了下口水,幹巴巴的張了兩下嘴,然後兩只腳搭在鞋中隨時準備逃。她雖然有些花癡卻不想不明不白的死,誰知腳剛一動就聽那男人收了笑容淡淡的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媽媽是不是就是娘的意思,你可以點頭或是搖頭哦!但是別想著逃走,整個司徒府都沒有一個能與我為敵的人存在。”說完又笑,因為這個少女心中真實的反應全寫在臉上,不過也不能輕視了她,畢竟瞧她剛剛那樣無情的犧牲自己的額頭來贏得那場戰爭來看,她還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的。

谷雪被他的笑再一度刺激得大腦一陣空白,好一會兒才默默的邊在心裏流淚邊點頭。

她心裏是在罵自己:谷雪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不就是臉生得好看一點兒的男人,至於這樣死盯著人家瞧還發花癡嘛!

兩只手突然間伸出,然後使足了力氣對著自己使勁一拍。

這一下痛得她流下了眼淚,整個人也精神了。

而那個華麗的男人一怔,然後又笑道:“你也覺得我很美嗎?好吧,這句其實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答案的。現在我來問正經事兒,你真的是谷如月的女兒?”

谷雪下意識的要將手伸在頭上,可是看著那艷麗的男人眼眸深遂覺得他一定不如司徒欣一樣好騙,所以硬是將手收住慢慢的點了下頭。無論對方是誰,相信除了谷如月那個大哥沒有哪個男人會傷害她的女兒的。

果然押對了,華麗的男人似乎沒有傷害她的打算,只是站起來走向她。

谷雪被晃的閉了下眼睛,她這才註意到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雖然戴的飾品不多但都過於華麗,單講那只金冠上就嵌了好幾顆珍珠,顆顆都一般大小。

左耳穿了耳洞,戴著一只金色鳳凰,鳳凰下有五彩流蘇,每走一步在陽光下都是流光異彩非常的耀眼。

她真的很想講一句,這位美麗的男人,你還敢更低調一點兒嗎?

明顯他聽不到她的心底話,只是自顧自的走到床前坐下,然後將剛要逃走的她按壓在床上笑著道:“我其實很討厭谷如月。”

谷雪聽到大感找到了知己,不過自己現在正在被這個知己壓住了胸,這個感覺讓她想暴走多過對他生出的一點點兒好感。

女人的胸部都是怕壓怕碰的,她被壓得難受卻喊不出來也掙不掉,不由得用自己的手指使勁指著被他壓到的地方提醒他註意自己的行為。

那男人本來是用手肘壓著的,看她一指臉上竟然顯出茫然的神情,然後慢慢的擡了一下,本以為他要紳士的離開的,可是卻發現此男在猶豫了一下改用了手按住她的胸部並笑道:“原來你是這麽主動的女人,可是我只能對你做到這樣了,再往下就不行了,因為很可能我是你的親爹爹哦?”

嗯?

谷雪先是猛的搖頭證明自己只是不舒服不是想讓他侵犯,可是聽到爹爹一句就怔了下,瞪大眼睛看著他。

記得自己現在已經有爹爹了,為什麽又跳出一個認閨女的?

那男人壓著她的胸躺在她的身邊,全身那若有若無的香味兒弄得谷雪好生不自在。可他講話時還專挑別人的耳朵邊兒講,吐氣如蘭,一股股熱氣噴得谷雪這變小的身板一陣陣酥麻。

“你是二月生人?”

點頭……

“我的名字叫容月涵,你娘有提過我嗎?”

驚怔,忘記了躲開他的呼吸猛的回頭一瞧,卻發現自己的唇與這個男人的鼻翼差一點就碰在一起了,她下意識的又將頭板正沖著天花板點了點頭。沒想到他竟然是那個容月涵,心中驚嘆了一下成長的強大。

此男其實挺無辜的,當年與谷如月在一起時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當時谷如月中了藥,就非常彪悍的將人家小正太給解決了。解決之後這個小正太就恨起了谷如月,每天都想著追殺她。

可是當時他還小,所以經常被阻止,到最後也沒能報成仇。

沒想到,書中那個甜美可人的,性格怪異的小正太長大之後會是眼前這個樣子。怪不得谷如月在書中提到,若再過了幾年她只怕會愛上這個小正太的。看來女主的眼光是雪亮的,他真的實在太勾人了。

“我覺得你的性子根本不象是司徒欣的女兒,他一個木頭似的人怎麽會生出你這種機靈的像個小狐貍似的人兒,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是我女兒對不對?”容月涵在她耳邊講著,完全不在乎某女現在滿臉通紅的狀態。

作者有話要說: 遇到美人兒了

☆、嫁禍於人(1)

而谷雪想的是,這個問題自己是要點頭還是要搖頭呢?其實她對司徒欣這個爹爹挺滿意的,再換個爹爹還要另外熟悉也不見得有多好。尤其是這個容月涵簡直就是個妖孽嗎,自從見到他到現在自己的心跳都沒低於每分鐘一百下,若長期相處那還不早早的心力衰竭而死啊!

最最重要的是,這位真正的年紀好象只有二十九歲吧,最多也就算個叔叔或是男朋友,爹爹什麽的還太年輕了有木有?

見她猶豫容月涵也沒惱,只道:“做我的女兒有好處的喲。”

谷雪微皺了下眉頭,做你的女兒會有什麽好處?可她沒問對方已經道:“第一沒有什麽姨娘姐妹的找你麻煩,第二多了個爺爺奶奶疼你,第三除了爹爹我的話你誰都不用聽不用在乎,第四天下間象我這個美的爹爹去哪找,而你可以隨便欣賞,還可以近水樓臺……”此妖孽伸手摸著她短短的頭發,纖細的手指伸到裏面慢慢的梳著梳著,很是溫柔。

對待女兒這樣暧昧真的可以嗎?

她眨了眨眼,終究覺得自己如果點了頭好象就如同背叛了對自己寵愛的司徒欣一樣。

容月涵等了許久不見她點頭終於輕嘆道:“我也不逼你,這個東西給你,只要你遇到危險或是想離開這裏時就吹響它,再叫一聲爸爸我就會來救你。不可以叫我爹爹哦,那樣我會以為你在叫司徒欣。你們那邊不是稱娘為媽媽稱爹為爸爸嗎?”說完輕輕在她額上彈了一下,笑道:“用指甲彈的不算皮膚接觸應該不會過敏的。”講完這話谷雪只覺身邊香風一陣,再瞧卻已經不見了容月涵,就象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只是他剛剛躺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只海螺,很漂亮。

谷雪撿起來就想扔掉,可是想了一想還是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都來到這個世界了還有什麽不能發生,萬一遇到什麽危險也有個保命符不是嗎!

身子有些無力,她好不容易走到鏡子邊上看著裏面的自己。臉還紅得像個兒子屁股似的,眼睛布著一層霧氣,象是隨時都有眼淚掉下來似的。

這個身體雖說只是回覆到自己十六歲時的樣子,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改變的。比如說是容貌比之前的自己要美上一些,少了分粗糙多了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不過無論多美仍及不過容月涵,她有點兒微微的失落,微微的嫉妒,與微微的無奈。

好象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調/戲吧,她突然間捂住了臉趴在梳妝臺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剛剛連老臉都丟光了,好丟人啊!”

偏偏她這長籲短嘆的態度被窗外的容月涵看得真切,不由在心中笑著:她這樣使勁的趴在桌上,傷口真的不要緊?剛想到這裏就聽到裏面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好……疼……啊……”

他不由得一怔,然後輕聲笑出來,這個丫頭真是非常的有趣。這點與她那個娘根本就不同,雖然有些小聰明但實際上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呢!

谷雪這傷養了幾天才見好,過了十幾日竟然連疤痕都不見了。司徒欣對她一如既往的好,可以說是將爹爹對女兒的寵愛發揮到了極至。

這日他在教她下棋,當年谷如月的棋藝可以天下聞名的。

谷雪沒那個天份,練了幾日仍是沒什麽長進。

司徒欣卻沒在意,手拂長袖點指她幾處棋路的錯處笑道:“你這丫頭平時看著為人挺乖巧的但棋路卻這般的野,一會兒這一會兒那兒的倒是奇招百出。只是底子淺薄些,很容易讓人看透。”

“是爹爹的棋藝太高超了才對。”谷雪現在叫爹爹已經叫的極為順口了,同時也想到了回去的辦法。

記得谷如月帶著肚子裏的球逃走時去找了位高僧,然後得了什麽東西才可以回去的。只是當時她太在意之後的大團圓NP大家族的結局了竟然沒有細看,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好以後慢慢的查出來。

兩人正在收著棋子便聽有人來報:“老爺,小姐,表少爺與戚夫人來了。夫人那邊講小姐在這世上的親人不多,這戚夫人總也算是小姐的姨娘,所以讓她去見一見。”

司徒欣皺了下眉頭,道:“你娘與你講過你如嬋姨母的事嗎?”

谷雪點頭道:“講過的,說是如嬋姨母嫁了一位商人為妾,生了一位表哥。”這個姨母谷如嬋也不過是個庶女,當年與谷如意兩人合了一夥的欺負谷如月。後來她們為了陷害谷如月給她下藥,結果卻誤打誤撞的讓谷如嬋自己飲了下去。藥性發作後就爬了其中一位男主的床,以十四歲的幼女身子懷了孩子。

可那男主因為愛著谷如月怎麽可能娶她,沒有辦法谷老爺就尋了一戶姓戚的商人之家將她嫁過去為妾。

不過一年,她就在戚家產下一名男嬰,姓名現在谷雪早就忘記了。

沒想到她們還活著沒被那家姓戚的弄死,想想也是,畢竟還有谷如意這顆大樹,雖說不受寵但身份在那裏。

“見一見吧,畢竟是親戚。”司徒欣見谷雪是知情的就覺得谷如月應該已經對當年的事情釋懷了,所以同意他們見一見。

谷雪這個孝順女兒自然要聽爹爹的,她應道:“是的爹爹。”

就這樣,谷雪被人帶到了谷如意的房間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表哥。在書中所有男主中,這位表哥真正的爹親可是最為霸道極專橫的一位。他身份極高又喜怒無常,卻不知這個兒子會是什麽樣子的人呢?

等兩人一碰面,谷雪就知道那紅樓夢中黛玉見寶玉的情形並不是隨處可能發生的。

這個表哥明顯長像是取了父母的短處,模樣只是中等,身材卻十分健碩。這健碩與魁梧是不同的,他明顯是個紈絝子弟沒練過什麽功夫,所以油頭粉面的滿臉笑容。

身材雖高肉也豐,才十幾歲年紀已經挺起了啤酒肚。看著他的肚子谷雪嘴角就一抽,差點多嘴的問出:有幾個月的話來。

還好她忍住了,想的則是這個表哥雖然十幾歲可是看樣子卻發育的快了點兒。瞧他的樣子都不及司徒欣年輕與容月涵就更沒有的比了!

而這個表哥一雙眼睛在看到谷雪的時候卻一亮,他向來是喜歡美人兒的。而他卻與別人不同,美人兒不一定要全身都美,只要有一處美他就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了。

他這第一眼就看上了谷雪的那張小嘴兒,這張嘴真真是太過完美了。這要含在口中是個什麽滋味兒呢,想著他差點就流下口水,忙笑道:“這位妹妹就是雪兒吧,這張小嘴可生得真討巧,怎麽看著都讓人打心眼兒裏疼愛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那個禍是那個男人,真的

☆、嫁禍於人(2)

谷雪差點就翻白眼瞪他了,不過現在她還得裝淑女,因為爹爹喜歡那樣子的她。有時候她覺得自己裝的很累,可是一來不想讓司徒欣失望二來也不想失去這個安生立命的地方。

“多謝表哥稱讚。”她輕聲說道。

谷如意瞧了他們一眼,便笑道:“瞧我只顧著看你們講話了都沒有介紹,雪兒你過來,這位就是你的姨母。”說完指著一邊一個幹瘦的中年女子道。

谷雪只瞧了她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喜自己,甚至眼中還有恨意。好吧,她其實早就應該清楚的。女主這種事物都是男人喜歡女人恨的,就算她的女主名義上的女兒也不能例外。

“姨母安好。”自己身後有個大靠山,不怕的。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行著禮,禮數是新學來的做的有些不倫不類。

而在場的這些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誰也沒有在意她做得正規不正規。

谷如意笑道:“你身邊的就是你表哥夕餘了。”

谷雪腦子一轉想著,這夕與多是如此之像啊,其實戚家是認為這個庶子多餘吧,只是沒有光明正大的講出來而已。

“表哥安好。”谷雪表現得連自己都挑不出毛病來,大家寒暄了一陣她也坐下了。

這時谷如意沒話找話,道:“餘兒覺得你這表妹招人疼以後可要多疼著些,她自己來到這裏也怪可憐見兒的。”

戚夕餘笑道:“當然當然,表妹平時讀什麽書啊,有什麽愛好?”

谷雪低頭翻了下白眼,你丫的還真當自己是寶二爺啊!她吸了口氣回道:“平時只不過是抓到本書就讀所以很雜,若是愛好也就是喜歡看點雜書而已。”擡頭的時候意外捕捉到那個表哥的笑容,太猥瑣了,太可怕了,象要將她生吞了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就沒離開她的嘴,直盯得她背上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戚夕餘被谷雪那張上下動來動去的小嘴勾走了全身的魂魄,獻媚的道:“我也愛讀雜書,而且手上還帶來了幾本,表妹若看便來取可好?”

谷雪勉強道:“多謝表哥。”

“表妹都不問問哥兒手裏有什麽書嗎?”戚夕餘站起來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

這個距離明顯近了,谷雪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什麽書?”

戚夕餘用他那猥瑣的聲音道:“不過是些雜聞錄,如今我帶來的有如意君小傳記,紅杏堪拆枝,花下鬼等,不若晚點我差人送你處,免得雪兒妹妹深夜寂寞。”

谷雪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並非很熟,聽他講也並不知這家夥說的這些其實都是些男歡女愛的書,以為真的是些雜記就點頭道:“那多謝表哥。”

戚夕餘大喜,回頭沖著姨娘與母親還有水兒表妹使了個眼色,眾人神會便安排了安宴。

宴後谷雪不願再被那個表哥盯著看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而谷家的兩個姐妹就坐在了一處。

谷如嬋冷冷道:“那個小賤人的女兒也好不到哪兒去,讓我兒娶她當真不是心中所想。”

谷如意哼了一聲道:“她現在是老爺的心尖尖,餘兒不過是個庶子配她倒是剛好。再加上可以得到他的提點,你們母子自有好日子過。”

司徒靜水道:“而且那小丫頭我瞧著象是不太願意的樣子。”她剛講到這裏戚夕餘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笑道:“水兒表妹擔心的多餘了,她就算三貞九烈的女子你表哥我也會有辦法讓她知道男女之間的好處,到時候她不得舍了命的跟我走,你等著看好了。”說完哈哈大笑,玩女兒他是個中老手了,尤其是這些小丫頭最好胡弄,只要得了她們的身子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谷如嬋卻道:“等她到了戚家,我便將當年在她娘身上受的氣都撒在她身上去。”

戚夕餘卻走到他娘的身邊撒著嬌道:“娘,你怎麽弄我不管只是別給弄壞了。兒子可喜歡著她那張小嘴兒呢,等兒子玩個一段時間,膩了的時候你愛怎麽弄就怎麽弄。”

谷如意提意道:“聽聞戚家的二爺當年可是十分迷戀谷如月那個小賤人的,你們若欺負夠了就將人推到他身邊兒去,到時候弄了個勾引長輩了罪名,就算是老爺也保她不住。”

司徒靜水冷笑道:“我倒想看她浸豬籠的樣子。”

再提谷雪剛到家不久那戚夕餘的雜書就送到了,她對文言文什麽的也不是很懂,拿起來一本就看了起來。結果發現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什麽意思,不由皺眉道:“早知道當年選漢語言文學這個專業了。”

專業?

小窗外一個紫紅身影托著下巴,他回來這裏兩天了,本想將人搶走可是卻發現她好象挺喜歡做司徒欣女兒的樣子。

探頭向裏面一瞧不由得差點自屋檐上摔下去,還好他及時勾到了護欄才免得掉下一樓中的水池的危險。

再看那書,分明是本j□j。他以前看過的,講的是名女皇與一名男寵如何j□j後宮的j□j。沒想到那個戚家少爺竟然給她送這些看,只怕是沒安什麽好心。

不過,一個少女看這種書真的不要緊?

他考慮著自己要不要趁著她睡著時去將那些書燒了,可是過一會兒他就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為谷雪竟然皺著眉頭自語道:“予以此物累,不知人道。啥米意思?啊,這個真的看不懂啊……”講完書一扔,此女趴在床上道:“就不能給我找本能看的,這東西是在考驗我的讀書及思考能力嗎?”

窗外之人啞然,其次捂嘴輕笑,片刻小聲道:“傻瓜。”那男子意在讓她看個意銀思春,結果卻不知此女根本瞧不懂,這真是一大敗筆啊!

他越想越是好笑,這時聽到有人他一躍便上了屋頂。

來人是司徒欣,他家宴時也有參加不過後有事離開了,處理過就來瞧自己的寶貝女兒。剛谷氏找他去與他講了幾句話,什麽雪兒與餘兒相談甚歡,戚家有意結成親家之意的想法與他說完便心生不悅,那個戚家的庶子什麽德行他心中一清二楚。就憑他想取自己的雪兒,再投個胎都不配。

一進來就見著女兒抱著本書趴在床上發呆,不由笑道:“難得見你這個樣子,怎麽了?”

谷雪連忙半坐起來正經的問道:“爹爹,及怒發,坑中之肉隱起,若蝸牛湧出,自頂至根,筋勁起,如蚯蚓之壯,首尾有二十於條,江瑩光彩,洞徹不昏……念不下去了,這是個什麽東西?”她對這書看不下去就專挑自己認得的字來看。於是這段剛好認得就讀出來求爹爹翻譯。

作者有話要說: 那段描寫(節選,如意君傳)

☆、一個變態

卟嗵……

屋頂上的人最終沒掛住摔了下去,還好他在掉進池塘之時一略身橫向飄移躲進了假山之後,然後吸了口氣直奔出司徒府一裏地後才哈哈大笑起來。

他整個人掛在一顆樹枝上,捂著胸口道:“太有趣了,這個女兒我要定了。好想知道司徒欣的反應,但是我真的忍不住笑了。”好久沒這樣大笑過了,他竟然因為一句話整整在無人的小樹林中笑了一刻鐘時間。

而司徒府中,谷雪歪著頭問完後就發現自己那個兩榜進士出身的父親整個人都呆了,臉色先是通紅即而又發黑,再過會卻連雙眸都紅了。

難道是因為他也沒聽懂才會這般?

一定是她抽著中間讀所以才沒聽懂,於是拿起了書打算將前一段讀出來。

呼,還沒有看清書上的字已經被司徒欣搶了過去,大聲吼道:“這書是誰給你的?”

“表哥讓人送來的,說是些雜書。”谷雪終於感覺到了,剛就覺得那書的描寫有點奇怪,現在想想那不會是些小黃書吧?

那個表哥會這樣大膽,送這些書給她?可是看司徒欣的臉色就明白,他確實那麽大膽。

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她對文言文不清不楚,所以也沒有藏起來。這個烏龍鬧大了,她看著司徒欣將那些書都拿了起來,然後三下五下全撕了,並道:“來人,將這些全部燒掉,一頁也不可落下。”接著對谷雪道:“以後不要見你那個表哥。”說完人走了,谷雪覺得他一定是去教訓那個隨便送人家小黃書的表哥了。她在胸前為他畫了個十字,同時覺得這人也真是太笨了,如果他提前告訴她這些是小黃書,那她至少會找本能看的有插圖的藏起來看啊,這下可好全被燒了。

不過不接觸那個表哥正合了她的心意,如今這日子又輕閑了。

她這邊是輕閑了可另一邊卻鬧開了,司徒欣霸道的將戚家母子趕了出去連一點情面也沒留,同時還罰了谷如意十板,同時對司徒靜水說明,如果她再犯錯他會考慮推掉那件婚事,因為她可能會給司徒家丟臉。

這件事看來已經處理好了,但是誰也沒有料到這是引起更大悲劇的開始。那個戚夕餘是個狠主兒,想得到的女人就會想方設法的得到。他秘密的與司徒靜水接觸,兩人終於想到了個讓大家都省心的法子。

那就是讓谷雪在司徒府中徹底的消失,而此事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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